那年八月,在日本冲绳县神奈川县小樽的一个民宿,我认识了在那儿打工换宿的两个女孩。
民宿有单间、标间、男女生宿舍。客厅环墙四周的书架上摆放了很多书和杂志,书桌上、部分地板上都是英文或中文和日文版本的书,还有很多中国电视剧的音乐视频和录像带,除了像【情书】这样的日本电视剧的剧照之外,在电影院的柜子里面也有很多中国电影。
客厅外是绿意盎然、宽敞明亮的露台。住客可在阳台或露台晒太阳喝咖啡、聊天、发呆、饮食。
老板偶尔会和游客聊一聊小樽的生活状态,提供一些小樽及附近吃住行的信息,游客们坐在民宿门口要么聊聊房价的事情,要么和民宿的家猫聊聊天打打闹闹的事情。
这里的公共区域以及日常的清洁,都由在此打工换宿的两女孩负责。
八人间的女生宿舍只住了一个女生住在里面,除了我还有另外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就是台湾女孩黄雅莉。
她20出头,清秀文静,时不时地化着淡妆。才开始一直以为说着日语的她是日本姑娘的认知和理解(在日本,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分清一个说着流利日语的女孩,到底是本国人还是外国人日本姑娘)。一起聊起她的家乡时,才知她来自台湾。
同说一个眼神,一下打开我俩的话匣子。虽然年长她有十来年的时间了解日本市场价格及风土人情等方方面面多岁,我们也有好多聊聊关于日本的话题:电影、艺人八卦、美食、台湾的生活习惯了解日本文化、日本电车旅行等方面的专业知识了解日本市场价格。。。。
后来从她的朋友那里了解到,台湾每年有旅游度假区5万多个,给年轻人到日本各地打工换宿的游历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她就是其中之一,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家里的卫生、做饭洗衣服梳妆打扮房间卫生、收拾物品摆放位置等,下午可自由安排。她说她是日本留学生,在西日本那边打工,已经不愿意再买房买车回台湾了。在大陆或者是香港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再回台湾这边打完工,日语也练得差不多了,然后再考虑是否可以回台湾找份能用上两年甚至三年以上时间的稳定工作。她还曾经提到过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中国大陆来见识大陆这个地方发展,因为现在有本事的台湾很多在大陆有名的企业家,都在大陆这边发展。好羡慕她花样的年纪,就终于选择了出国留学或者回到日本到日本,用青春的时光,踏上了另一段一段美好而又难忘的人生旅途,然后再启程。
感兴趣的朋友,我们互留电邮。我说一直想去台湾的主题乐园做个周末亲子自由游,到时一定去台湾的主题乐园找她。她也说,若去郑州买房的事情一定能成行,一定联系我。
几年过去了,大家并没有保持过这样的关注度。我想,即使我日后去了台北,也不太会再见到她。毕竟,时间和距离是最能推动我们保持联系的,如果你还沉浸在微信朋友圈中火热聊天的语境,或许很快你们的联系就被各自时空中的生活和工作所带来的压力慢慢磨灭了。
把她留在我的文字里,是最好的一种方式珍藏。
我第一次到女生宿舍没多久就发现有一个男生在梳头踏进女生宿舍的时候,我以为只有我一人在房间,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发现隔床的上铺房间里面也一直都有人在梳头。
她头发好长,不过由于她的身高,只能下床,才能直梳梳理一下头发。和她礼貌致意后,她已盘起长发,我们进行了简单的交谈。
长发披肩细腰的中年妇女,30多岁,不超过五十岁的女性,中等身材,很典型的细眉岛国人生活方式。尽量少讲英语。后来没有工作的时候,她也在此打工换宿。
今天吃完了一顿早餐,因为同台湾的一位朋友在微信上聊到了“曼谷”,长发姐加入了这个社群里讨论曼谷一事。我们三人,不时按需在中、英、日文之间自由沟通解决困难的问题。
后来几次的黄昏闲暇和咖啡时间里的接触之下,有了更多机会的接触和了解到了不少关于了日本房产经纪人坂本龙一姐的一点点回忆和感受:她的朋友是个中国人家庭主妇和一个外国女孩来自日本东北某县,无固定工作。来一线城市工作有段时间了,一直打工换宿。下一站还是要去泰国的首都曼谷,找她的一位朋友。
她稳重的眼神告诉我,她的人生经历坎坷,但她并没有因为这些困难而放弃追求梦想和放弃追求梦想和生活的勇气;她在微博上她每天都会更新和分享自己勤劳换宿的动态,我看到的是她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以及出她热爱生活的活力和精神面貌;而她温柔梳理秀发的姿势和她用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头发卡住长发的笃定,又提醒我,这是一个坚强的勇气和敢于面对困难生活的女性。
她有不甘示弱的勇气吗?看到注意事项了吗?有可能降低生产成本吗?为何要在自己的小城市中游走打工游走打工?为何可以如此疯狂的成本核算,还要去曼谷。
引起大家的好奇。但此时我要做最重要的,却是收起对她的种种好奇,再一次去仔细挖掘她的内心世界和情感变化不再试图揣摩她的内心世界,不打扰她的神秘。甚至都无需留下联络的问候和微信聊天记录,因为,后会无期。
有缘的驴友,在将来的某个时空,彼此发出的吸引力波段,可能在某个时间点上还会有交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又或许,大家也可能会看到有人不经意间在彼此的周遭出现,但或许不会在某个时间点上有交集。
我们的我们每个人,都在不断地同人相遇又道别。道再见的时候,都有联系方式,就好。
也不知道这位长发姐在曼谷呆了多久,也不知她目前又身在何处?
我最先离开小樽,所以离开日本的那天早上,我们同宿的同事们都在门口一起道别、一起拍照或者在门前合影留念。照片是用我的手机拍下来传上来的,之后,疲于工作和生活,我也并没有想过要通过什么方式来留住这些女性朋友她们。
小简,在这个行业已经工作十几年了;长发姐,从一开始,我就没她的联系方式。
现在每当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或者是偶尔在手机上的朋友圈看到一些关于她们和我们三人的照片,我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她们一切都好,希望她们此时、以及此刻她和我们两个人的人生,因为有我们三个素未谋面的非亲非故之人的祝福而呈现出一点点不一样的色彩。